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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吴悠悠垂下眼帘，遮住眼底的悲凉，“读书有什么好？又不能当饭吃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喜欢读书吗？”恩宁问。

    吴悠悠迟疑一秒，摇摇头，“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恩宁给吴悠悠拿来一条崭新的睡衣，让她换上，将房间里的大灯关掉，只留下鹅黄色的小夜灯。

    恩宁特地等吴悠悠上床躺好，正要离开，又被吴悠悠叫住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一个人不敢睡？”

    吴悠悠道，“才没有！我胆子很大的，我五岁就敢自己一个人在家。”

    恩宁好奇问，“你爸爸活着的时候，经常不在家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工作很忙！要赚钱，有时候回来很晚，有的时候几天不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你妈妈呢？”

    吴悠悠面露嫌恶道，“她要打牌，整夜整夜的打，回来就睡觉！哪有时间管我。”

    恩宁心口一酸，帮吴悠悠盖好被子，“睡吧！我等你睡着再走。”

    吴悠悠抓着被角，一下一下揪着。

    这是缺乏安全感从小留下的习惯。

    她虽然闭着眼睛，却睡不着，“姐姐，你好厉害，我胃不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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