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为了解决日后未知劫难,释然着实卖力。 声音顿出,宛然佛家六字真言“嗡嘛呢呗咪吽”,一股皈依法报、慈悲加持、灵光圆满的禅意弥漫周遭。 燕栖舞泣声登止。 情不禁把头扬起,红红眼睛望向释然,待他下文。 释然是在胁迫之下,硬着头皮。说完六个字后,霎那无语。 他年岁诚大,亦非情场老手,怎生说得出慰人情思的话语。 斟酌半晌,燕栖舞又欲哭泣。 释然终于开口:“女施主,乌老弟其实是有难言之隐。” “难言之隐?”燕栖舞喃喃自语,忡忡然转首看向高洋。 难言之隐四字,让高洋一怔。不自已地望着释然。 你杜撰虚言若在情理,我便饶你。若是纯心污蔑,高某与你誓不干休。 释然轻笑。 他此刻体躯恢复,白袍罩身,体形颀长。人又生得唇红齿白,剑眉星目。 氤氲迷雾里,袖袂飘飘,轻盈出尘。 若还俗,定是丰采儒雅的读书士子;若是僧人,则是气度不凡,畅游红尘的有道高僧。 “女施主,乌兄弟进入秘境之前,得乌老嘱咐,需精修一门秘法神通。其间不得有人干扰,否则走火入魔,性命不保。想来女施主断然不愿打扰乌兄弟,以至他一命呼呜吧?” “当然不愿。我怎么会舍得乌洋哥哥身死?”燕栖舞口吻坚定。 看了眼释然,又望向高洋,试图找出释然有否说谎。 “佛门不打诳语!女施主,我从不说谎!” 释然声色并茂,言辞郑重,一副煞有其事样子。 尤其他面慈目和,风姿潇洒,俨然与世无争的崇德高僧,倍加令人信服。 燕栖舞点点头。 即使是妖族,也晓得人族佛门甘于淡泊,有一说一,确无魔门之人狡诈阴变。 可惜,她不知眼前这个小和尚从来都是佛祖心中留。至于吃肉喝酒,说谎打架,更属家常便饭。 倘然不是寂照天人钦定他为当代金禅子,再者禀赋过人,佛性深具,保不住早被禅寺高层定了不敬之罪。 “我要是走了,那你们呢?”燕栖舞将信将疑,不死心地问。 “我们?呵呵……”释然眼睛一眯,笑得仿如一头狐狸。 续道,“进来之前,我们得了乌老嘱托,乌兄弟修炼之时,我们须从旁襄助。所以,这里……就你一个是多余的。” “多余的?是……我是多余的。”燕栖舞自语。 她眼角泪痕未干,此刻看去,当真凄楚哀苦。 久久后,猛然厉色兀起,“小和尚,你没骗我?” “不会,不会……小僧皈依佛门,但求真如,岂有自污之理?” “好,我信你。”燕栖舞站将起来,眼神落在一直默默不语的高洋身上。 “高洋哥哥,他没骗我吧?” 高洋眉头轻皱。 “你怎么想都是。总之,我当真很不方便。希望你能体谅。” “嗯!我知道了。” 话音落下,燕栖舞极为果决,转身即走。 中途更没回首,脚步极速,到山壁前,身后羽翼轻扇,恍若抄水飞燕,眨眼失了踪影。 氤氲浓雾瞬间弥合。 饶是如此,一条优美弧线,仍在高洋的暗金眸子里久留不散。 心下唏嘘。 悄悄感应,直至燕栖舞确实离开了小山谷,方是舒了一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