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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从桌子里面掏出一叠厚厚的练习纸，大家都伸长脖子看过来，看了半天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。

    看来家庭条件真的不好，没见过谁把草纸的作用发挥到她这个程度。

    先是一层铅笔，再是一层钢笔，最后一层红油笔，哎呦，整张草纸就跟美术生的调色盘一样，精彩纷呈。

    “铅笔部分就是练习册上的习题。”她指着已经看不出任何字体的部分说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朱子鸣想笑又笑不出来，若是真笑了，那个像海胆一样，浑身都是刺儿的女生一定会指着自己鼻子说他没有师德。

    “老师，我可以为苏简同学作证。”秦度举手，认真说道。

    他的同桌简直没有人性，练习册发下来的时候，她就拿过去看了半个小时，从头翻到尾，一开始秦度以为她在熟悉每个章节都会讲什么知识，配什么样的习题，后来才发现她在做题。

    大家都只上了四五节物理课而已，而苏简已经把整本书的题都做了一遍。

    这事他谁也没说，说了未必会有人信，反而给金晓卉那些女生把柄，搅得班级乌烟瘴气的。

    课代表给了台阶，朱子鸣赶紧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要是有人达到苏简这个程度，也可以不用交练习册，前提条件，每次物理考试必须全班第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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