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可我进入金陵之后听闻,凌说因一些事,在洪武三年时就被处斩。而你我相遇,是在洪武六年,这期间隔着三年,三年时间,足够你收到金陵的消息了吧,为何你言之凿凿,说他在金陵,还是御史,好像他安然无恙?” 凌言抬起手擦了擦鼻尖,看向顾正臣:“洪武六年时,我确实对镇国公说起过堂兄凌说。虽说外界传闻堂兄被斩杀,可因为我时不时收到堂兄的信件,落款时日从洪武四年至洪武十年不等,所以并不信外界传闻。” “洪武十年?” 顾正臣眉头微动,盯着凌说:“你是说,六年前还曾收到过凌说的信?” 凌言点了点头:“确实如此。” 顾正臣伸出手:“信呢?” 凌言摇了摇头:“烧了。” “烧了?” 顾正臣站起身来。 他娘的,自己千辛万苦地追查线索,好不容易有点苗头了,你又给烧没了? 凌言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,赶忙跪了下来:“但我还记得内容,应该没忘光。” 顾正臣郁闷地坐了下来,冷着脸问:“从洪武三年开始算起,你一共收到凌说多少封信件?” 凌言有些惶恐,抬着手算着:“一开始是一年三封,到了洪武六年时,转为了一年两封,洪武九年时好像来了一封,洪武十年年底送来了最后一封信,应该是十六七封信。” 顾正臣平缓了下情绪:“最后一封信是什么内容?” 凌言回道:“诀别信,堂兄说回不来了,让我将收到的信全部烧毁,拜托我送他母亲最后一程。只不过——” 顾正臣知道凌说没有后代,只有一个母亲在世,而凌言便是唯一一个可以照顾他母亲的亲人,这也是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,关系密切的原因,只不过凌言的母亲因为一些疾病双眼如盲,加上不识字,凌说许多安排,都交代给了凌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