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再见楚灵王-《春秋千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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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国大殿内,楚灵王坐在大殿之上,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。
“如今,郑国国内良驷之争严重,导致国内亏空,那些良臣能将被两大家族的内斗这么到不敢言。如果此时,我楚国出兵必能一举夺下郑国都城”穿封戌将军说道。楚灵王即位后,重新调整楚国内政,重用具有才能的公族小宗,对于有才学的非公族人员,楚灵王依旧重用,所以楚国在他的吏治下持续发展,国力超越晋国,大有称霸趋势。楚灵王好战,一心扩展楚国疆土,野心勃勃。听到穿将军的话,楚灵王内心的善战冲动又被激发了出来。
“回主上,虽说郑国国内空虚,但还是有一定实力的,想要一举拿下郑国都城,恐怕并非易事”另一位大臣说道。
“回主上,据老臣所知,先帝楚康王在位时,为当时还是公子围的主上说定了与郑国贵族公叔段氏联姻,却因先帝忽然去世而搁置,如果我们以迎亲为由,带领人马去郑国都城。倒是进城后再一举拿下郑国都城也就并非难事了”以为被楚灵王任命的令尹说到。大家还是有所顾忌,但看到楚灵王满意的神情后,各位大臣都附议同意。
春,楚灵王带着大批兵器精良、盔甲鲜明的军队赶到郑国首都。
郑国一直严守周朝的君子之道,恪守礼乐,因此,新郎要到女方家里亲自将新娘带走,迎亲就必须入城,郑国看着楚灵王带来的军队实在害怕,而楚灵王的专横跋扈,英勇好战也使得郑国陷入恐慌。
郑国皇宫大殿内正在紧急召开讨论,如何应对该危机。
“相比国家安全,礼乐也不是不可以破坏,何况楚国人一贯自称蛮夷,本身对礼乐就不是很在意,这次楚灵王带军队迎亲定有阴谋。”罕氏子皮分析到。
“遵守礼乐本就是为了更好的发展,如果不能根据实际情况随时灵活应变,礼乐就成了毁灭国家的东西,我赞同子皮的观点。但楚国实力雄厚,我们一定要沉着应对,不可有丝毫怠慢”主持郑国政治的子产说到。
商定好后,郑国先是将公子围一行安排在了城外等级最高的外交接待场所,好吃好喝伺候着,不敢有丝毫怠慢,楚灵王知道郑国主持政务的是子产,对子产有所了解,因此这种安排也在他意料之中。子产派遣使者子羽前往交涉。希望可以达到目的。
公子围看着下面跪着的使者,非常生气,子羽更加谦恭的说
“郑国狭小,无法容下您和你的随从,因此怕怠慢了你们,因此请允许我们在郊外清出一片空地,代替公叔段的祖庙,还请楚灵王决断”。站在一旁的楚国使者也同样的客气回复到
“我们楚国非常感谢郑国君主的成全,让我楚国君主成立美满的家庭,我们不敢怠慢,严格恪守郑国礼乐,立刻前来迎娶,如果你们让我君主在野外成亲,是不是等于将你们君主的恩典至于草莽,更不要说让我们君主蒙羞。我们楚国是不会答应的。”面对楚国使者的步步紧逼,没有办法的郑国使者只能先行离开。
楚灵王安排好事宜,与石头穿上平民衣服悄悄进城,根据公子比信上的描述找到了他在郑国的府邸,待楚灵王来到一座气派的朱红色大门外,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关闭着的大门,心里甚是激动。门内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肖羽。他似乎已经穿过大门看到了肖羽。思绪被开门声打断,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打开门,清扫着门前的地面。楚灵王清晰的听到了从院子里传来的熟悉的肖羽的声音,如此悦耳。这是他这几年听到的最美的声音了吧。公子围与石头走向小巷里,看着面前的院落,然后一个轻功飞上了围墙,是自己思念的人儿,公子围眼含热泪的看着正在院子里花坛中摘花的人,她低下的头,随着动作露出的侧脸,偶尔跟旁边的下人说话笑的样子。公子围刚要跳下院子,急切的想要将肖羽拥抱到怀里,告诉她自己是如何思念她。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肖羽走去,亲昵的将手里的披风披到肖羽身上,肖羽回头看到来人后,笑容更加灿烂,将手里花递到他嘴边让他闻。
“刚摘的,可香了,可以给你做香囊”还站在墙上的公子围停住了脚,随风摇晃着的树挡住了他的视野,透过树隙,公子围好像看到了他们在拥抱,虽然只是一双手扶上了肖羽的肩膀,在公子围看来确实不可饶恕的行为,他看清了,那人就好当时收留自己和肖羽的吴国公子吴季札。
石头看着前一刻还非常开心的公子围,现在铁青着脸从墙上跳下来,一言不发的走出小巷。
“君主,院内可是肖羽姑娘”公子围仍旧没有理会身后石头的问题。
回到城外驿站,公子围将自己关在屋里,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。首先肖羽确实还活着,自己亲眼看到了她,这一点公子围赶到安心。然后他还看到了吴季子和肖羽在一起,动作亲密。以前借住在季札家的时候,肖羽就对季札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。季札周游各国,来到郑国也不足为奇,他们在这里又见面。应该是这样的。从肖羽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非常喜欢吴季子。想到这里公子围暗暗握住了拳。
楚灵王听着侍卫的禀报,郑国使者再次来见,楚灵王让侍卫告诉使者要让子产亲自来见自己。然后继续看手中的书。
子产亲自来见楚灵王,让子产想到了出使楚国时见到的楚灵王,子产知道他是一个充满了雄心壮志之人,既有谋才伟略又有行动的决定,所以如果这次得罪了他,郑国必定会被楚国攻伐。
“子产见过楚灵王”楚灵王看着恭恭敬敬的子产。
“子产,我们也是老相识了,你也知道我楚国的实力,这次叫你前来就想知道你郑国将如何解决此事”楚灵王开门见山。
“我郑国素来与楚国交好,楚国的实力毋庸质疑,我郑国依靠楚国的威望在各诸侯蠢蠢欲动的时代免于战乱,子产替我郑国千千玩玩百姓感激楚国的护佑”子产说到,看到子产如此,楚灵王喝退众人。
“子产,我只有两个要求,只要你能做到,我可以答应你不让军队进城,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我为何带如此多军队前来迎亲”楚灵王说到,子产静静的听着楚灵王的话。
“子产公子,真是稀客”肖羽看到忽然来访的子产,说到。
“肖羽姑娘说笑了,政务实在繁忙,很久没能来与肖羽姑娘和季札先生聚会,实在遗憾”子产笑着说到。
“你是来找季札的吧,他出去了,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”肖羽让下人端来自己做的鲜花饼。“公子先尝尝我先发明的鲜花饼”
子产看着肖羽放到桌子上的点心。子产想起了楚灵王的话
“第一,让肖羽来见我,二…….”子产不清楚楚灵王与肖羽之间发生了什么,为什么要让自己带肖羽去见他。可为了郑国的和平,为了郑国百姓免受战乱之苦,子产只能同意楚灵王的要求。
“此次前来,并非找季札先生,是特意来见肖羽姑娘的”子产说到。
“肖羽姑娘,可知楚灵王”听到楚灵王三个字从子产嘴里说出,肖羽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脑海中出现了很久没有想起过的脸。肖羽本以为自己自此与他再无牵连,也知道楚灵王正在郑国城外等着迎亲的事情,但这些好像都已经与自己无关。自己叮嘱过公子比不要告诉楚灵王自己还活着的事情,所以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活着。可是子产专程来找自己,还提起了楚灵王。
“知道”肖羽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,回答子产。
“子产不知姑娘与楚灵王发生过什么,但他要求我带你去见他”毫无意外肖羽听到了这些话。
“子产公子,不必忧心,我与楚灵王是老朋友,曾经承蒙他的关照,我不会有性命之忧”肖羽看到了子产的自责与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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